品“酒”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——致一位嗜酒的同事 提及灵魂与肉体,有一种东西是不能不说的。酒。 自古以来,酒几乎是所有祭奠仪式上不可或缺的祭品。因为,酒是这物质世界里唯一可以直达灵魂的东西。请注意,我没有说酒是一种饮料或食品。我觉得人们喝酒并不是为了肉体之需,并不做为解渴、充饥之用,更多的是为了灵魂。比如解愁,比如助兴。 凡触及灵魂之物都是源远流长的,并且是难以禁绝的。美国和俄罗斯就曾施行过禁酒令,但除去兴旺了造私酒的,最后都不了了之了。 酒可以消愁,酒可以助兴。酒可以释放被肉体囚禁已久的灵魂(当然是暂时的,是假释。酒醒以后一切照旧)。所谓放浪形骸就是说一个被灵魂主宰的肉体在挥洒自由。至于这个放浪的形骸是否会做不轨之事则另当别论,灵魂和肉体一样也有美丑高下。酒只管假释灵魂,却不去鉴定这个人的酒德酒风如何。 朋友来了,喝酒,因为“酒逢知己千杯少”;朋友离别,喝酒,因为“西出阳关无故人”;快乐得意时,来喝一杯,“春风得意马蹄急,一夜阅尽长安花”;寂寞失意时,也干一杯,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唯有饮者留其名”。…… 总之,喝酒是灵魂的需要。在一个充斥着物质、充斥着肉体的世界里,可以安慰灵魂的也只有酒了。 当然当然,“借酒消愁愁更愁”。但,与其为了这个身不由己的皮囊而戒酒伤心,倒不如为了我这悲喜交集的灵魂纵酒伤身! 至少,在醉眼朦胧时,我会发现这世界堕落的美丽;至少,在醉生梦死时,我可以酣然入睡。 这高楼林立的繁华城市,是否真会有一盏为我等待的灯光彻夜不灭?这车来车往的人海之中,是否还会有一颗等待我的心因我的出现怦然而动?这没有边界没有尽头的宇宙里,是否有一处地方可以安置我躁动敏感而又倔强不屈的灵魂? 算了,朋友,干杯,朋友! (这位朋友已经辞世七年了,他忌日是十月十八日。我是眼看着他的骨灰入土的。我的那篇《不要让自己的人生什么也不发生》也是为他而作的。想不到的是,在临近他忌日的时候,又有人提起了他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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