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欲归兮归无路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今天是个晴好的日子,尽管我是一个充满忧患意识的人,周末有个懒觉睡,还是觉得眼下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静好。中午12:56,手机响了。这是一个没有标记的号码,我最讨厌做业务的广告电话在午休的时候响起,很想挂掉。平时不戴眼镜就很难看清屏幕的我,居然这次就猛然看清这是来自黄石的电话。一接,是弟媳妈妈打来的。她在电话那头支吾地说:“你是力君的哥哥,我给你说个事”。我还处于睡意的大脑立时清醒过来。我在心里想,难道是力君与肖燕闹意见了?我万万没有想到,她说:力君病了,住进了ICU重病里! 我楞了,立时默然泪下。 原来,弟弟力君开始感觉喉咙不舒服,以为是感冒,没有当回事,就没有去看医生。几天后,说话困难,又以为是喉咙里卡了刺,直到人昏迷过去,才被送进医院。检查结果是脓血病。经骨髓穿刺检测:病菌已进入脑部,导致昏迷,危在旦夕。 力君工作后,与我很少相聚。他毕业后,分配到沈阳,与同时分配到沈阳的肖燕相恋。1989年,我把他调回荆门大学,肖燕被她家人调回到黄石团市委。1990年5月,力君与肖燕完婚,我把弟媳肖燕拟调到荆门市社科联,结果她不愿意,要力君去黄石。后来力君被肖燕家调到《黄石日报》社。 从那以后的近30年,我与力君相聚很少。不幸的是,弟媳因职位问题,精神受到打击,导致长期服药。我也一直想把力君调到惠州来工作,兄弟之间好有个照应。2006年,我与秦仲阳组建《广州日报》惠州版,需要一批记者和业务人员,我要力君特地请了一个月假,来惠州帮助组建业务班子,为他下一步调动打好基础。为了避免亲兄弟之嫌,我给他临时取了一个笔名:张诚。因我母亲姓张之故。就在万事俱备,只待开张之际,因总编辑戴玉庆不同意,《广州日报》惠州版,临产前胎死腹中。力君也因此回到了黄石。这是力君工作后与我相处的最长一段时间。后来,他到惠州总是来去匆匆,兄弟俩,连一次尽兴的酒都没有喝过。 2016年4月底,力君的独生女邓静雅,小名潇潇到惠州工作。经过几年的磨砺,她不仅体型体态发生了巨大变化,精神面貌亦得到了彻底改变。还拿到了小学和初中的教师格证,教学水平亦有极大提高。前年,她的户口也迁移到了惠州。她说要尽快提高自己,努力工作,让父母有个幸福的晚年。她家把报社分配的一套新房卖了,准备在惠州买房。潇潇最近看了多处房子,正在选择之中。 力君的一家,一切的一切,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,我亦期待,还有几年力君退休了,来惠州居住,兄弟俩常常可以在一起饮茶喝酒,谈天说地。 今天的消息,如雷轰顶,让人措手不及。叫妻子订票,结果明天的机票售罄,就想起伯父鲁重之的一句诗“我欲归兮归无路”,真有插翅难飞之憾!好在力君报社的老同事、好友、黄石市人大副主任郭双喜联系了省同济医院,正在连夜转院中。我和侄女潇潇只好周一上午从惠州飞抵武汉。但愿所有人的努力与祈祷能为我弟弟带来生命奇迹。 感谢上帝,阿门! 2019。5.10:40于闻之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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