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护送老人回家想到的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昨天外出办事,在回家的途中,陈家大屋下车时,一眼弊见了好像是82岁的堂婶婶被人搀扶着向村卫生室走去,我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后面走了进去,真的是她。 我堂叔——爸爸做木工的徒弟,40多岁就走了。走后,(那个时候,木匠师傅挑着木匠工具上门,早出晚归做事都是很累很累,好像没有一个长寿的。我爸爸还只有30岁出头就走了,我都没有开口叫过爸爸,弟弟还是妈妈抱在手里的宝贝。)婶婶她一个人抚养着4个儿女都长达成人后,然后又由亲友经人介绍改嫁了,然后临了临了,老了老了,改嫁的人家房屋拆迁征收了,由于征收款(钱)的分配问题有了分歧,又再次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家。这不由我想起了先去她的妈妈,妈妈她也是一个人抚养着我们6个儿女都长达成人后,然后突然走了,她自己的80岁的生日面都没有吃,就在她生日这天凌晨突然走了,我本来约好早晨去接她,这天雾很大,等太阳出来温度上升后再去接,还没有来得及去接她,嫂嫂却来电话说他走了。虽然,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,事实是她真的走了。 看到这个婶婶,就想起了妈妈,想起了所有的老年人。搀扶着她进卫生室的袁玲姐说,你怎么在这里。我说我刚刚在这里下车的啊,看见你们了,就跟着进来了。袁玲姐说,我看见他战战巍巍的走着,看着要倒下去的样子,就走过来扶着她到这里来了,等下她儿子应该会来接她回去吧!你呢?我就是看见了她才进来的。我可以扶她回去吧! 我看到她向乡村医生慢慢地吞吞吐吐地说着病情。医生也为她去药柜拿了药,医生见到我在,一种药一种药地说着药名和价格,放到塑料袋子里面,她半天还在翻开着内衣服口袋掏钱给医生,医生又把钱拿到我前面说是多少钱,当然是想让我证明,拿了多少钱要找多少钱。完了,我一手拿起了药和拐杖,另外一只手想去搀扶着她站起来,拉了几次都没有成功,我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东西和自己的包包,再去拉她,终于拉了起来,她比较胖,手脚也不灵活,半天才移动了脚步。有人说,他儿子应该会来接他回去吧! 我不知道,我也不了解,不清楚以往是怎么样的。毕竟她也是回这个原来的家才几年吧!我也不是无事爱串门儿的人。何况,我虽然退休在家,我也有很多很多事要做的。我是天天忙不赢,每次外面行走(采访),然后回家电脑上面看网络文章和上网写看到的情况的帖文,还要外出当志愿者,外出做义工等等。据说,婶婶还有一个女(大脑应该不是很清白),在伺候她的时候,还要付工资,还在回娘家与哥哥嫂嫂都发生冲突了,还破口大骂自己的80多岁的妈妈…… 我搀扶着她走出了卫生室,她不想让我搀扶,要自己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移动着脚步,我只好慢慢地跟着她左右,忽前忽后地看着风景,与他闲聊起来。我问,你已经这样了,为什么不要儿子送你来呢?她说,茂儿没有在家。我说,别个家人也可以啊!或者告诉他们您是哪里疼痛,要买这个方面药……我自己也是心脏病,也没有车,既不能像抱小孩一样抱你,又没有车送你回家,也只能是这样慢慢腾腾地陪着你走了。 我下午快4点出单位大门,正好遇上城管小队长一起从门卫处出来,他问我去哪里?是不是回去?他走向他的座驾,我说回五峰,所以,我上了他的车,省了时间去等公交车。他的夫人在驾驶室,我说美女是你开车啊!你们是高中同学,你们谁大一些?她说,我们都老了,还美女。我说你就是妹子一样,是越活越年轻了。不像我老娭毑一样,像马王堆出土文物一样,满脸皱纹,特别是抬头纹一天一天增多……你,多大了?我答,你想,我退休整整5年了你是知道的,60岁了啊!帅哥马上接口说,你比我大了10岁,还说我帅哥,我本来就比你年轻、比你小……谈着谈着就到了陈家大屋这个丁字路口,他们夫妻要回云友我要回石牛塘,分路了我就得下车,我从右边下车,车一开走,我抬头就看见了对面我的这个堂婶婶的背影。 他有四个崽女,她都有这样不得已的时候。我没儿没女,又会怎么样。昨天“儿媳妇”亲口对我说的。你没有崽女,你死了都没有人管……尽管我不断在他们身上花钱,他们的房子、车子都跟他们买好了,他们既没有房贷,也没有车贷,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为他们置办得整整齐齐的,俩夫妻抬起来就养一个儿子——我“孙”,一有事,就总是说缺这缺那的,只要有一点事要办就说没钱,只要一样不顺着他们,让他们不如意,就脱口说出来这样的话,这不是玩笑,这样脱口而说出来的话就是真心话。 我下午4点下车的,看到堂婶婶后就一直陪着她,直到送她回家到她家堂屋,时间是下午5点27分了,除开买药10多分钟外,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路上挨的。我问婶婶,玉婶你什么时候出发的啊?她说,快3点吧!啊!一个本来不到10分钟路程的距离,来回却走了150分钟…… 人活着是真的不容易啊,古语《三字经》云:养不教,父之过。教不严,师之惰。子不学,非所宜,幼不学,老何为? 可惜,我只是他们的隔壁父母,什么事都隔了一个肚皮。我对媳妇说:我把你老公当自己亲生儿子,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。她说:为什么还要给给别人打钱?话外话我的所有,就已经都是他们的了。我已经老年痴呆症了,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了。中国现在的伸手派、啃老族已经不是在少数人了,社会缺乏传统美德,下一代缺乏人生观,价值观。到如今30年教育,教育出来的全都是金钱至上,这也危害到社会的良性发展。我真真的期待着中国的教育能够来一个大换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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